他大學(xué)畢業(yè)那年,她每天都興沖沖跑到縣城的火車站,直到人群散盡。
那些天,車站的工作人員都知道她的事了。
就勸她,別等了,她對此置之一笑,然后回家去等他。
春去春又回,雁去雁又歸,她一直守候著他,用一個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。
其實(shí),回到了他久違的都市后,他的父母就每天勸他忘記她,忘記北大荒的生活和一切,他說他做不到,母親就每天看著他,父親還模仿他的筆跡,向北大荒寄了一封信給她:我不會跟你結(jié)婚的,我們分手吧。
收到信,她晴天霹靂一樣的感覺,眼睛一黑,一下子靠到門上什么也不知道了。
醒來,村子里的人都來勸她,不要再等他了。趁年齡還不大,嫁了算了。
但她無動于衷,她把那些人趕出家門,坐在家里守候,她相信,有一天,他會隨候鳥一同飛回來。
他終于被逼著跟父親老戰(zhàn)友的女兒結(jié)了婚,她的影子,在他的印象中漸漸淡了。
婚后兩口子去了美國,幾年后離了婚,他一個人回到上海。
就在那一年,與他一起插隊(duì)的同伴兒回了趟北大荒,那個同伴兒見到了憔悴不堪、一直獨(dú)身的她。
她對那個同伴兒說:“不要找他,不要打擾他的生活,這是我自己的選擇!
這個同伴兒好幾年前就調(diào)到青島工作了,早就跟他失去了聯(lián)系。
可事情就這樣湊巧,有一次他去上海出差,臨走前去一家商場買東西,他下班回家也碰巧路過這家商場,于是,這兩個20年沒見面的老朋友巧遇了。
同伴兒問他知不知道有個人一直在等著他。
他問是誰呀,同伴說是她,他差點(diǎn)沒摔倒。
他丟掉了手里的東西,發(fā)瘋一般踏上了北去的列車,這個冬天,距離他和她最后一次見面已經(jīng)整整18年。
那天,當(dāng)她在屋子里整理他當(dāng)年留下的衣物時,房門被推開了,她抬頭,剛好看到他含淚的眼睛。
18年,18年的風(fēng)刀霜劍,能滄桑多少心靈,荒蕪多少愛情,削平多少誓言。
18年的苦苦守候,如果說最開始那是望穿秋水的等待,到了后來等待對于她來說已經(jīng)變成了一種習(xí)慣,她像一個勇士一樣守候著自己的幸福,好好的活完自己的一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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