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藍問:“是女朋友嗎?”
樸林說:“恩那,長沙的!
再過十天樸林就要回長沙交畢業(yè)論文拿學位證了。樸林有預感,今天會發(fā)生事,他再次告誡自己,要謹慎,不僅僅是為了遠方的小琴,為了保護阿藍幼稚的心,還有自己在這個公司的名聲。
在咖啡廳,樸林提出要坐在夕陽夕照的位置,阿藍問要喝點紅酒嗎,樸林拒絕了,還故意調侃說挺貴的東西,喝在我這樣的粗人嘴里糟踐了,還是來點咖啡實際。阿藍說很感激樸林,說以前感覺自己是公司的花瓶,很想不做花瓶卻除了花瓶什么也不會做,是樸林幫助了她,只有樸林提醒她不要做那種浪漫的白日夢。阿藍頓了下還接著顧自說,她說她知道樸林在長沙有女朋友,說自己確實存在過那樣的想法,拼命在忍住,壓抑,但今天你要走了,我不得不說,因為我決定離開這家公司。說到這的時候,阿藍哭了,樸林知道該說什么,也知道該做什么,甚至他想假如他馬上擁抱她,親吻她,然后徑直去樓上的包廂,那就什么都成了,但他也知道他不能這么做,要守住,這不比學校,這樣的錯誤足以讓一個年輕人失去周圍人的信任……
樸林把阿藍送回了宿舍,卻沒有進她住的宿舍樓,就頭也沒回的離開了。
晚上,他打了個電話給他最要好的哥們,樸林把到珠海的前前后后都這哥們說了一遍,也包括那個青蛙和蝎子的故事。哥們聽得很認真,他對我和小琴的事也一清二楚,他說:樸林,有兩點你要注意一下,不過不管我說什么,也不管你怎么做的,你都不能跟小琴說我說了些啥!暗谝,不一定你就是蝎子,別人也可能是蝎子。第二,與其想著千里之外的那件舊衣服,還不如好好珍惜眼前的這件新衣服。完了!
哥們的話對樸林觸動很大,有點醍醐灌頂?shù)囊馑。樸林決定打電話給小琴,他們其實通話的頻率并不高,小琴的聲音一般都很平靜,很難勾起人說情話的沖動,不象在一起,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讓“我愛你”三個字輕易的流出來,電話里要說出這三個字來,總覺得有褶子,不自然,說不出口。這一次小琴的聲音也一樣,樸林說自己再過十天就回去了,小琴也沒表現(xiàn)出特別驚喜的意思出來,假如是前幾天,樸林一定會認為這大概是因為小琴怪自己太忽略她了,生氣了,需要自己回去以后哄一哄才會好?山裉鞓懔侄嗔藗心思,莫不是小琴也成“蝎子”了吧。
掛掉小琴的電話,手機里出現(xiàn)了一條來自阿藍的短信:“祝你幸福。藍”。假如是如“好想好好愛你”“只怪我們相遇太晚”的話,樸林可能還能守得住,因為這表示還有機會,可以先回長沙觀望一下再做決定,用句套話說就是“進可攻,退可守”。但這樣子就把樸林推到了必須做出抉擇的絕境,即便是被選擇,也要在對方心里的天平上獲得同等的地位,這樣才公平。樸林寧愿相信這是阿藍處心積慮的舉動,因為只有這樣,他才可以相信阿藍也可能變成“蝎子”,他決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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